愿我在你广袤的宇宙里

JS | 困兽(上)

*Get yourself arrested

*某服装品牌设计师(J)X某服装品牌掌舵者(S)

*OOC与BUG皆属于我

*一切私设都是主观臆想,不要当真

*破镜重圆梗

 

 | 

 

 




樱井翔的电话打来时候,松本润还在办公桌前同他的设计稿摆出死磕到底的架势。

还有一个月就要开秀,可他的压轴款却迟迟未能定下,以至于他接起电话的语气很不友好。

对方倒是没什么意见地承受着他一贯的坏脾气,一副习惯了的模样。

 

电波那头传来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茶水间里,松本润甚至听见咖啡机冲泡咖啡响起的“嗡嗡”声,又听见樱井翔慢条斯理地撕开奶包与糖包的呲拉声,但是除却开头的那声招呼,他们什么都没说地耗费了将近五分钟。

松本润看着他面前一团糟的稿子,有些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浪费他宝贵的时间还是就这样绝情地挂掉他男朋友的电话。 

很快,樱井翔就像摸准了他的心思,在就要到达松本润不耐烦的临界点时开口,直接了当地说出他这通电话的目的。

他说:“我们分手吧,润君。”            

 

手中的铅笔在洁白的稿纸上划出一道刺眼的黑线,这份糟糕的手稿终于被他自己给毁了。

电话那头的樱井翔静静地等着他,听着松本润明显沉重起来的呼吸,却许久没等到他的回应,微微叹了气。

“我还有个会,先这样吧。”

樱井翔单方面挂了电话。

 

松本润一直听着电波那头的忙音,维持着拿手机的姿势,不知道坐了多久,终于当时针走过十二点的时候,他才从仿佛停滞的空气里回过神,伸出手将自己的设计稿狠狠糅成一团,反手丢进身后的垃圾篓里。

 

 

最糟糕了。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了。

 

 

“什么叫‘先这样吧’,啊?”

浓眉青年靠在沙发里,手上攥着一罐一番搾,冲着不远处正一心一意盯着电视屏幕打游戏的经营部部长喋喋不休地抱怨。

“才一周没见面?”

“又不是小学生,凭什么擅自电话分手?”

“胆小鬼,当面说都没有勇气!”

“……喂nino,你有在听么?”

 

——当然没有。

把持着手柄在游戏里驰骋的二宫和也听到叫唤,在心底细不可闻地“啧”了一声,因为不得不面对设计师反复无常的脾气而十分不耐,面上倒是维持着一个敷衍的微笑。

 

自从松本润与樱井翔交往以来,几乎每个月他都能从松本润这边收听到无数抱怨,堪比夜间电台一般周期准点。

从最细微的小事到有关人生哲理一般的理念不合,松本润和樱井翔两人的相处轶事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在交往中的热恋情侣。

他们从头到脚,从发丝到鞋底板,全部都不合适,却依然磕磕碰碰地在一起了快两年。

每每想起,二宫和也怎么都忍不住在心底翻上那一个白眼。

现在他们终于“又”分手了。

 

二宫和也坎坷又艰难地到了最终boss的房间面前,深吸口气先去存档,回过头想尽一下同窗友谊以便能赶走同窗给自己留下一个安静的环境通关时,才发现松本润早就在他新买的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喝完酒的空瓶在他身下摆成了一个标志的金字塔。

——呵,处女座。

二宫适时地摆出一张甚为嘲讽的脸,掏出手机,手速飞快地编辑好短讯,想了想又拍了照片,慢条斯理地向樱井翔发过去。

做完这些,他才重新坐回屏幕前,拿起手柄继续通关。

 

樱井翔来得很快,神色匆匆,头发乱七八糟的像是没有好好打理过,还穿着有些发皱的西服,一副来之前还在会议室里开会的样子。

二宫和也不情不愿地离开他的游戏机,替他开了门,随手指了指沙发上醉成一滩的松本润,甚是愉悦地看到樱井翔露出头疼的表情。

 

他确定樱井翔会来,他当然会来,还有一个月就要开秀,设计师耍脾气在他家喝酒喝到伶仃大醉,秀的压轴款连草稿都没出,目前最愁的可是他樱井翔这个运营部部长兼CEO。

也是不知道他脑子哪根筋搭错了要跟松本润分手。

 

樱井翔向二宫和也道过谢,吃力地驮起松本润准备离开,临到门口的时候又被他叫住,扭过头并不意外地看到二宫认真盯着屏幕打出连击的侧脸。

对他说话的语气却是认真的。

“不管怎样,J是真的喜欢你。”

 

樱井翔没回话,二宫也没等他回话。

这个没大没小的狂妄后辈画风一转,气焰嚣张地指使他好好给他关门,像是根本没说过那句仿佛为松本润辩解的话。

虽然他在意的倒也不是有没有辩解。

 

 

他觉得累。

也许只是不合适。

 

 

喝醉酒的松本润很不老实,把他从二宫家搬上出租车上就已经用尽了樱井翔的全部力气,可他还要在车里面发酒疯。

抱着他樱井翔不撒手不说,宽朤衣朤解朤带啃他脖子差点连裤子都要脱。

樱井翔吓得脸都白了,怎么都挣脱不掉,还要陪着笑脸应付司机探究好奇的视线,甚是后悔自己没开车过来。

同事什么的借口是明显的遮掩,在松本润执着地吻上他的唇之前,樱井翔总算接受了司机那个看见活homo的眼神,挫败地叹了口气。

好在,在他能维持自己体面着装的最后限度之前,他们终于安全地到达了松本润家。

 

他拖着松本润近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这噩梦一般的出租车,用尽最后的力气打开公寓大门,几乎虚脱。

松本润被冷风一吹倒是精神了,迷迷糊糊察觉到家了,干脆连鞋也不想脱,拽着樱井翔就往卧室跑。

樱井翔挣脱不开,在心底骂了句脏话,觉得自己真是蠢,蠢到羊入虎口。

 

他们这两年,大吵过无数次,小吵则不计其数。

艺术家完全是情绪性的生物,松本润的性格更是恶劣,更别提他樱井翔也并非软弱的性子。

有的时候摔点东西就能解气,严重的时候可以一个星期都不理对方。

实在难以调和又舍不得分开的时候,他们选择做爱。

 

皮肤相触,唇贴着唇。

言语是伤人的刀,眼神却不会骗人,肢体的接触更是无法隐瞒。

每一次的触摸都叙述着渴望,呼出的气息里带着浓烈的爱意。

他们在交缠过后的清晨里醒来,与更浓烈的爱一起,与消失殆尽的愤怒一起。

 

而这一次,樱井翔终究还是艰难地将松本润推开。

连同他们所有的未来一起,他用他们最习惯的肢体言语明确地告诉他。

他不要了。

 

 

他不要他了。

并不是因为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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